他走过来,脚步突然变缓,突然有些不稳,中间甚至趔趄了一下。他深邃的眸底涌出看不见尽头的沉痛,胸膛的起伏那样明显,像在描绘痛苦的轮廓。
他们拜访了当年经手陆薄言父亲案子的退休警察,老人说他对这个案子印象深刻,因为当时所有人都十分惋惜陆律师的死。
这个房间,承载了她美好记忆的一半。
“咳,那个”许佑宁习惯性的用手背蹭了蹭鼻尖,“我告诉我外婆,陈庆彪认识你,看在你的面子上,陈庆彪答应不会再去骚扰我们了。我外婆很感谢你,想……请你去我们家吃顿便饭。”
苏简安原本就瘦,几天折腾下来,整个人憔悴了一圈,一向明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。如果她闭上眼睛,随时给人一种破碎的瓷娃|娃的错觉。
“五天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想去哪里,想做什么都可以,我陪你。”
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:“先让我把外套脱下来。”
陆薄言一直睡得很沉。
陆薄言扬了扬眉梢:“你是关心公司,还是关心我?”
一半的眼泪是因为他刚才的话,一半是因为他来了,她惶惶不安的心终于有了底。
反韩若曦的网友更幸灾乐祸了,纷纷起哄:好不容易穿衣没输,口头功夫又输了,再回去修炼几百年吧。
记者改变目标涌向陆薄言,他沉着脸一言不发,保镖替他劈开一条路护着他走进警局,不知道哪个记者一急之下抛出重磅问题:
从刚才陆薄言的话听来,他是在等着她去问他?
苏简安跺了跺脚,“韩若曦找你干什么?!”
“大叔,你先起来。”苏简安扶着男人起来,“这里冷,我们到医院的食堂去。”
他走过去,替她降下床头:“睡吧,不要多想,睡着了就不难受了。”